他很清楚她心里有多乱。

自己心爱的男人成了灭国灭族的仇人之子！

东野走下阶梯，到夏芷苏面前。

他看着她，心口微微刺痛。

那样苍白的一张脸，一夜之间，眼窝深陷，好像突然就瘦了很多。

“我当初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，真的对不起。”夏芷苏说。

东野突然觉得想笑。

她那么伤害他也要回到凌天傲身边，结果换来如此血淋淋的真相。

“你后悔吗？”他问她。

“不后悔。”

东野失笑，“你总是要那么诚实吗？”

“没有我，你可以过的很好！”

“你不是我，怎么知道没有你，我就能过的很好？”他反问。

她哑口无言，却又咧嘴笑起来，“你别生气了好吗？你看我不是遭到报应了吗！我抛弃你，我也一样得不到幸福！”

她此时此刻的笑容，让他的心再次疼了起来。

他真的想要放下她了！

可是她却总能让他那么心疼！

无论多么困苦的境地，她都能笑着挺过来，意志力惊人得可怕！

她，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！

他，也特别希望能给她最温暖的港湾。

“阿芷，抱歉，我为我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很抱歉！”他母亲参与了当年的阴谋，他终究是对不起她的。

恨她，实在是太痛苦了，他不想恨了。

听到他喊她阿芷，她嘴角的笑容更多，可是那笑却那么苦，“你不用跟我道歉，就像凌天傲也不需要跟我道歉！因为跟你们无关！”

是啊，她就是那样一个明事理的人。

再大的仇恨，她都不会牵扯无辜的人。

突然有那么一刻，他也希望她可以跟凌天傲在一起。

只要她不那么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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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