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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0章北伐中原北伐之最后一战(上)(1 / 2)





  就在当天夜晚,汉军镇北将军司徒平一,在自己军营中巡视完毕,刚刚想要睡下,便有一名巡营兵前来报告,说寨外有一名商贾模样的人求救,样子看来甚为着急!

  司徒平一心中感到奇怪,两军交战如此激烈,怎么会有行商者前来求见,这其中比有古怪。

  他连忙站起身来,传唤那人进帐。这人三十多岁,一身干净的蓝布长衫,脚下的一双靴子,已经被露水打湿,上面沾满了泥土。

  等问明了情况,司徒平一大是吃惊,原来这人却是成洲守将,蒙古人火正赤手下军师。而且来意更是让人惊讶,火正赤居然是为了投降之事而来。原来金陵被困良久,突必达忧心如焚,其后火正赤又失了粮草,造成金陵城内士气浮动,竟使得突必达迁怒于部下,存了杀掉火正赤之心。事有凑巧,突必达的一个幕僚和火正赤素来交好,眼看元帅对火正赤起了杀心,急忙连夜遣人告知火正赤早做准备。火正赤一听之下大惊,左右思量无计,最后军师向其献计,如今汉军势大,不如干脆投降了汉军。

  火正赤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,派遣军师来试探汉军意思。言明若是汉军肯收容自己,那么便在今夜可径来成洲,以三通鼓为号,自然会有人出来接应。

  司徒平一闻言大喜,成洲乃是扼住外围增援金陵的咽喉要道,战略重地,且是金陵运粮路线的中转站,夺取成洲,对下一步总攻金陵至关重要。

  时间已经来不及禀告皇上了,司徒平一当机立断,点齐五千人马,乘着夜色直扑成洲。

  丑时末刻,兵至成洲城下。城头上黑黝黝的一片死静,昏黄的风灯下,三两个哨兵在来回游动。

  司徒平一立刻命人击鼓,三通鼓罢,果然城门大开。蒙古将领火正赤带着两个儿子,和十数个士兵早已恭候在那里。就这样,司徒平一兵不血刃,取得成洲,金陵的门户被打开了!

  得到了成洲使地攻击金陵的条件已经成熟。王竞尧在调整了兵力部署之后,下令强行攻击金陵。金陵历来都是重镇,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,非周围郡县小城可以相比。城墙巍峨高耸,壁立千仞。护城河宽数十丈,引水灌之,水深难测。

  而金陵守将,扬州都总管突必达也非等闲之辈,为了抗拒汉军,早在金陵做好了防御准备,可谓壁垒森严。城上备有大量的飞石,重达五十斤,能抛出二百步远。

  汉军以火炮轰击,但金陵城墙历经数朝数代经营,坚固程度非比寻常,整整一天的炮击,几乎耗尽了汉军的炮弹,却没有取得什么太大的效果。而突必达则下令部署,关闭四门,坚守不出。精兵强将皆登上城楼,汉军若来攻时,远则不理,待其攻到城下,特别是爬到半腰时,则万箭齐发,滚木擂石劈有猛砸。

  汉军昼夜不息,轮番攻城,云梯、铁索飞虢、撞墙车、抛石车、火炮、火药等各种攻城器具全部用上,一连猛攻了十几天,竟不能克。而汉军将士伤亡颇大,有近千名士卒战死在金陵城墙之下。

  正当汉军将士略略有些焦躁之时,有探马前来禀报,蒙古汉将张秉昆带着八万大军,正杀气腾腾的直奔金陵而来!

  这时候的金陵,本应正是草长莺飞,花放柳舒,各种生命都蓬蓬勃勃,欣欣向荣的季节。但在金陵城内,却被缭绕的战云和死亡的阴影所笼罩,充满了末日来临前的恐惧。

  王竞尧在兵临城下之后,命令将士在城四周深掘壕堑,高筑垒墙。以守为攻,严密封锁,断绝了城内居民与城外的一切联系。

  这一来城内承受不了了,先是粮食严重匮乏,三匹绢仅能换来一升米,其次是缺盐,十匹布才能换得一升盐。接着,便是所有的日常用品皆告短缺,而金银财宝、珍贵珠宝,反倒如同草芥一样不值钱了。

  庶民百姓把城内的草根树叶全部吃光之后,便开始用浮泥和着糠皮做饼充饥,吃后腿脚浮肿,成批成片地病倒,大街上到处都是死尸,苍蝇结阵而飞,蛆虫列队而爬。但就算在这样艰苦卓绝的情况下,城内的汉人百姓也一点都不埋怨围城的汉军将士。以为他们知道,只要顶过了这一最困难的阶段,他们就能从此再不受蒙古鞑子的奴役!

  就在突必达快要山穷水尽的时候,忽然接到了张秉昆来援的消息。就象即将溺毙在汪洋大海中的垂死之人一般,突然发现了一条小船,他又重新燃起了希望。突必达打起精神,给部下鼓劲打气,要他们固守城池,坚持到最后一刻,等待城外的救星前来解围。

  面对张秉昆突如其来的增援大军,汉军最高层的将帅之间,围绕着是战是退,发生了比较大的意见分歧。

  军师黎师的意见是:“我大军自北伐以来时日长久,师老兵疲。突必达据城死守,难以迅速攻克。如今张秉昆大军前来,锋锐气盛。我军腹背受敌,若不顾一切继续攻城。实非善策。不若暂时退兵,稳固已得城池,等待时机!”

  但是,大多数的汉军将领对这种避其锋芒,退保待机的主张坚决反对。

  司徒平一第一个站出来说道:“突必达现已黔驴技穷,张秉昆不识时务,远道助之,正是天意让他们两亡之时。我大军应迅速扼守成洲,抗拒敌军,使其不得前进一步,然后伺机而动,必能大破敌军!”

  典霸天突然大声说道:“对,司徒将军所言极是。突必达已经是煮熟的鸭子,不能让他飞了。张秉昆是肥猪拱门——送肉来的,也不能让他跑了。咱他妈的就来个鸭子、肥猪一锅煮,且吃他个肚儿圆!”

  他的话音未落,军帐中一片轰然大笑。

  笑罢,陶亮站出来说道:“突必达据守金陵,所率之兵都是久经战阵的精锐。其今日所无奈的,只是城中缺粮而已。因此被我围困,欲战不胜,欲守难久。张秉昆的部队也很有战斗力,若是放他入城,等到鞑子缓过劲来,我大汉何时才能驱逐鞑虏,恢复中原?为今之计臣以为当兵分两路,一路扼守成洲,一路围困金陵。围困金陵的军队,深沟高垒,以逸待劳。突必达若是出兵,不要与他交战,仅不令其逃逸为首要。据成洲者,则应死死把守成洲,等待时机与其决战,可以一战而胜。若能击败张秉昆,则金陵唾手可得!”

  王竞尧也是一个主战派,看到大多数的将领都认为应该继续打下去,当即命令司徒平一和陶亮、顾斌继续围困金陵,自己则亲率五万人马,急赴成洲,扼守险要,阻挡张秉昆大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