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的秘密 79
不能说的秘密 79
书架上方扔着本八开大的相册，本不容易被看见，但柯平生个头高，手一伸就拿下来，顺势坐在旁边的摇椅上，手上动作翻开了相册。
这相册挺厚，是从希言出生时候开始纪录的，柯平生眼见照片上的希言渐渐褪去婴孩的肉嘟嘟，长成个机灵的小姑娘，他的手停到中间一页，是希言过五岁生日的照片。
她穿着条红白格的裙子，手上抱着个芭比娃娃，身边围着陈家一大家子，柯平生隐约可辨认陈青山夫妇和陈朔夫妇，与希言挨得最近的女人与她神色颇像，柯平生想，大约就是她母亲吧。
照片下面还有行手写的字，字迹娟秀有骨，“言言5岁了，妈妈望你不再淘气，做个合格的小学生。”
岁月已远，字迹也有些模糊了，柯平生抚过那行字，后面缀着日期，9月26日，哦，她是秋天生的。
再往后翻，是希言的单人照，她扎着双马尾，穿着校服背着书包，比生日照要清晰许多，下面也写有字，“言言小学第一天纪念”。
柯平生望着这张单人照，总觉得不太对劲，皱着眉头继续往后翻，后面是她和表哥表姐的合照，还有在家中花园里秋千上的照片，翻过十来页，柯平生手上一顿，这一页上贴了张尺寸异常大的照片。
照片背景像是在陈家花园，希言坐在方凳上，身上穿着白雪公主的裙子，但脸上可不怎么高兴，咧着嘴在哭，一只手正抹眼泪，她身后是母亲陈梦实。
陈梦实手里拿着把剪刀，沉着脸剪下希言的长发，她大约是为这个哭的。
母女俩身边松散地站着陈家的人，大家都在笑，都望着哇哇大哭的希言。
柯平生继续翻，发现后面一页就是希言短发的照片，不过似乎只留下一张，再往后就又变回长发了。
那张她短发的照片，柯平生沉默地坐直了身子，将相册凑近窗户光线亮堂些，照片上她噘着嘴不情愿地坐在书桌前，手里握着根铅笔，带着几分怒气瞪着镜头，更惹人注意的是她的头发，剪得不怎么有美感，甚至可以说有些丑。
头发各处长短不一，短过耳朵，发型大概就是她不高兴的原因。
柯平生脑子里轰隆一阵，双眼盯紧照片上那张脸，是她吗？发型是对的，再没这么丑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发型了，可是这可能吗？
记忆的闸门哗啦洞开，柯平生仿佛回到了十岁那年，那是平凡的一天。
他之所以能记住那个日子，一来是因为父母当着他的面吵了一架，二来则是有个怪脾气的小姑娘让他吃了个闷亏。
那天是父亲被选为商业风云人物的颁奖礼，他和母亲伴着父亲一同出席，现场光线很暗，他不愿意待在会场，跑出去在酒店大厅休息区坐着。
母亲以为他心情不好，也跟着出来，不时逗他开心。他那时候已知道父亲与母亲有分歧，常常背着他发生争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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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相册挺厚，是从希言出生时候开始纪录的，柯平生眼见照片上的希言渐渐褪去婴孩的肉嘟嘟，长成个机灵的小姑娘，他的手停到中间一页，是希言过五岁生日的照片。
她穿着条红白格的裙子，手上抱着个芭比娃娃，身边围着陈家一大家子，柯平生隐约可辨认陈青山夫妇和陈朔夫妇，与希言挨得最近的女人与她神色颇像，柯平生想，大约就是她母亲吧。
照片下面还有行手写的字，字迹娟秀有骨，“言言5岁了，妈妈望你不再淘气，做个合格的小学生。”
岁月已远，字迹也有些模糊了，柯平生抚过那行字，后面缀着日期，9月26日，哦，她是秋天生的。
再往后翻，是希言的单人照，她扎着双马尾，穿着校服背着书包，比生日照要清晰许多，下面也写有字，“言言小学第一天纪念”。
柯平生望着这张单人照，总觉得不太对劲，皱着眉头继续往后翻，后面是她和表哥表姐的合照，还有在家中花园里秋千上的照片，翻过十来页，柯平生手上一顿，这一页上贴了张尺寸异常大的照片。
照片背景像是在陈家花园，希言坐在方凳上，身上穿着白雪公主的裙子，但脸上可不怎么高兴，咧着嘴在哭，一只手正抹眼泪，她身后是母亲陈梦实。
陈梦实手里拿着把剪刀，沉着脸剪下希言的长发，她大约是为这个哭的。
母女俩身边松散地站着陈家的人，大家都在笑，都望着哇哇大哭的希言。
柯平生继续翻，发现后面一页就是希言短发的照片，不过似乎只留下一张，再往后就又变回长发了。
那张她短发的照片，柯平生沉默地坐直了身子，将相册凑近窗户光线亮堂些，照片上她噘着嘴不情愿地坐在书桌前，手里握着根铅笔，带着几分怒气瞪着镜头，更惹人注意的是她的头发，剪得不怎么有美感，甚至可以说有些丑。
头发各处长短不一，短过耳朵，发型大概就是她不高兴的原因。
柯平生脑子里轰隆一阵，双眼盯紧照片上那张脸，是她吗？发型是对的，再没这么丑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发型了，可是这可能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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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之所以能记住那个日子，一来是因为父母当着他的面吵了一架，二来则是有个怪脾气的小姑娘让他吃了个闷亏。
那天是父亲被选为商业风云人物的颁奖礼，他和母亲伴着父亲一同出席，现场光线很暗，他不愿意待在会场，跑出去在酒店大厅休息区坐着。
母亲以为他心情不好，也跟着出来，不时逗他开心。他那时候已知道父亲与母亲有分歧，常常背着他发生争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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