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88各自为营
088各自为营
我轻轻喝了一口茶，心头总觉得哪里不对，见烛火暗了不少，便起身拿了把小剪子剪掉发黑的灯芯，随着光影明亮，心头忽然也亮堂起来：“大姐，我有个事情一直想问，洛天大哥长得像谁？”
凤仙微微一愣，不知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问。倒是婉如双蛾颦蹙：“凤仙，凤娟和洛林更像公公，而洛天和他凤英则更似婆婆。其实你肯定没有细看，随公公的，都是鹅蛋脸型，而随婆婆的，便有一双酒窝，怎么如意你是发现什么了吗。”
我见她们都盯着我，便又坐下：“我只是觉得，婆婆似乎很疼爱洛家三小姐。在她前面且不说大姐凤仙，就连洛林好像在她心中也不如凤英。否则这婚事，她又怎么会答应。”
婉如点头：“婆婆是格外疼爱洛天和凤英的，以前洛天在的时候，凤仙是知道的，任何人都不敢对我有微词，哪怕我的出身实在是配不上洛家，可是下人胆敢对我有半点闲碎的言语，她都会责罚，不知为何洛林走的那日起，便活生生成了另外一个人，我也实在想不出是何道理。”
凤仙抬起头，眼中有异样的光芒，冷然道：“看来我是叫亲情遮了眼睛，你们这么一说，连着我都觉得不对，那时候，刚知道洛天没的时候，我和婉如都是要死要疯的，我私下还怕娘在一旁，架不住伤心。人随着一起过去了，可是她却只哭喊了几声便昏死过去，现在想来，只像是做给旁人看的样子。此事确实蹊跷了些。”
我羽睫微润，温热涌上双眸，感伤：“人生苦短已是不尽人意，偏又有“旦夕祸福”，滚滚红尘中，一条长长的生死界河隔断了白发人与黑发人深深情，浓浓爱，只是此举太过凉薄了。”
见我落泪，婉如也心头涌上酸楚：“是啊，这样突如其来，就这样毫无征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便明白了什么叫生死无常，什么叫雪上加霜了。”
凤仙眉头拧起，自责道：“你看看我这张笨嘴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没事又提洛天干嘛。”
我忙擦了泪道：“大姐切莫自责，是我起得头，所以，我们不能做那糊涂鬼，必然要揪出这个在后面借刀杀人的恶狼。”
婉如一抖，用手捏住凤仙，大姐凛然一惊：“怎么这么冷！？”婉如颤着声音，眉梢蕴了丝冷：“我是真的怕。以前仗着对你的滔天恨意，也不过是糊里糊涂的，咬着牙过去了，现在每每想到那恶人在黑暗深处，时刻要吞了我们似得，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，才叫当真是害怕。”
凤仙眼中有异样的光芒，抓起我和婉如一人一只手道：“你们两个别怕，有我在，就算出了什么事，你们只要等着候着，不叫他害了性命，想着法子找人通知我过来，我就算拼了命也必定救你们出水火。“她左右看了我和婉如一眼，坚定道：”洛凤仙在此起誓，从此你们就是我二妹三妹，大姐定然今生跟你们共进退，护你们周全。”
我听她说出这番话，心中还是有一丝疑虑，我知道大姐这话是出于真心，可是事到临头，此人要是她至亲，她真能做到大义灭亲吗？”
眼前一跳一跳的烛火，仿佛一口浮游的气息，犹豫不决，我只好试探：“大姐，人说成大事者，至亲亦可杀，可是若此人，在洛府位高权重，你敢和她斗吗？”
婉如同样担忧的看着她。其实我们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。
大姐傲然一笑，心似决绝，坦然道：”你们是怕此事是娘所为？到时候我不敢相争相斗是吗？且放宽心，这些事情要真是娘背后指使的，我必定豁出去，与她闹个鱼死网破。待等水落石出之日，立刻与她堂前三击掌，去了公堂师爷那，断了与她母女情分。今日既然我敢月下起誓，便早就存了与这洛家断绝关系的心思了。到时候，大不了我带着婉如一起远走高飞，从此不再回这娘家之路，反正婉如承不承认，她都是我二妹，我养着权当替我自己和洛家还债了，至于如意，你更不用怕，你有母家撑腰，洛林又待你真心，他有官职在身，大可以夫唱妇随，一起搬离洛府。“
她惨然一笑：“不过我不敢断定，也只是猜想，娘若真敢那么做，害死孙儿，爹那一关她便第一个过不去！。”
我明珠生晕，眼中闪着果毅：“好，大姐你既然把话说定，那我们今日便焚香义结金兰，从此落地为兄弟，何必骨肉亲。”
大姐一向脸绽芙蓉，秋波含笑，此刻却没有半点笑意，认真冲着婉如道：“二妹，还有一事，你听了别难过，其实当年你落胎一事，我实在受了莫名之冤。百口莫辩。便在怀着建宇的时候，试探过了大夫，说这五个月的胎儿是否会无辜滑落，那大夫不明所以，便叫我不要胡思乱想，说有些人就算怀胎骑马都无事，若非用了红花这等烈性的东西，绝不会轻易落胎。所以此事的阴云便已经在我心头挥之不去。”
婉如莲脸坚毅，盈盈点头：“我私下也问起过给我日日诊脉的陆大夫。他说的话跟之前洛府的常驻大夫也是全然不同。”
我心中巍巍然一动：“那是不是能把当年替婉如诊治的洛家大夫出来，只要让大姐跟姐夫刮点枕风，提及婉如受害的事情，我听洛林说，军队里拷问犯人有的是法子，只要用点刑，不怕撬不开他的口。”
大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：“其实我早就想找出此人寻根问底了，可惜婉如出事之后，他便推说自己医术不精，保不住洛家的根苗，所以同年便出走离去，现在要找已经是如大海捞针，只怕被背后之人藏起来了，很难找寻出来了。我虽有心也是无力。不过两年来，我也是暗派了不少人手，但凡他活着，这一个线索，绝不能白白断了。”
婉如在旁替她又斟满了玫瑰茶，冷笑道：“我虽然是你们中最为无用的一个，但是既然大姐三妹都不嫌弃我是个无用之人，我今日之后也要好好顾全自己，你们是晓得我脾气的，夺子之仇，我不管是谁，都不会予她善罢甘休！”
我眼波轻转：“确实，活着就不易，更要活好才能到时候斗得风生水起。”我沉了一口气：“我们各自心里有数，多留点神便好。”
婉如沉静了会：“三妹，其实大姐是远的开的，她不在洛府，不用理这些纷纷扰扰。而我已经是个被嫌弃的，虽说被冷落一边，反而可以洞若观火，装疯卖傻，他们当我是个活死人，不会理会我，我只需冷眼看着他们便可。倒是你，一进门，几次被陷害，件件桩桩都是冲着你来的，你要好好时刻长着一双慧眼，千万别叫人害了。”
我眉间杨柳停匀，回道：“二姐放心，那人不出来，我便会十二万分的小心，不会做那屈死的糊涂鬼，更不会便宜了那身后之狼，叫她借刀杀人。”
“恩。”婉如明眸一闪：“我们现在按兵不动，我会在洛府跟三妹相依为命，反正我早已是孤家寡人了，再起什么事端，不管是谁，都不敢拿我如何，说到死，洛天死的时候，未曾休妻，我还是这洛府的大少奶奶。”她顿了顿：“而大姐那里只需盯着李茂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，他必定有所什么行动。”
婉如语气平和，我知道脾性柔顺，心气又高，如今性子冷淡至此，于人于事更见淡漠，却下了决心与我共进退，实属不易。”
凤仙点头：“确实，你们两个都是小心的人，一起照应着，也叫我放心不少，我回去之后，和为忠好好商量，叫他加派人手，挖地三尺，我也要将当日那个大夫找出来。”
我讪笑：“如此，便是最好的，另外，还请姐姐不要再在凤英的婚礼生事。此事，米已成炊，我都不愿意计较了，大姐也替我忍下吧，只是我抛开自身宠辱，私心总觉得凤英的婚事。婆婆处理的也太过莫名其妙了了！她再宠爱凤英，还是应该顾忌洛家的颜面，如今让我忍下不说，自己更是屈人一等。“我看向婉如道：”我刚才和大姐一起在婆婆屋中争执过，只觉得她不惜一切代价，都非要促成婚事，连洛家的名声都全然不顾，此举也是可疑。”
凤仙怔怔托腮仔细品味我话中深意，然后点头：“是，娘此举都叫我想不明白。孙家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，充其量也就是个七品知府，我实在是不明白娘为何要这么降尊屈钡。活脱脱的像是三妹嫁不出去一般。就算三妹做了那般蠢事，可是孙家要胆敢胡说八道，还是要忌惮我洛家满门忠烈，寻上门去，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婉如安静摸着手上的珊瑚串，衔着笑意道：“此事确实蹊跷，明明是亲身女儿，这么急吼吼的跟送出去一般，我都觉得洛家嫁得不是闺女，更像是为自己的贴身婢女找一个好归宿一样。”
我见话都说的差不多了，便起身道：“所以此事还请大姐万万不能冲动，我们各自为营，日后且看分晓。今日咱们三人已是同心，就算乱花欲眯眼，也终归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，静心照顾自己便是，不必再多加揣测。”
我轻轻喝了一口茶，心头总觉得哪里不对，见烛火暗了不少，便起身拿了把小剪子剪掉发黑的灯芯，随着光影明亮，心头忽然也亮堂起来：“大姐，我有个事情一直想问，洛天大哥长得像谁？”
凤仙微微一愣，不知道我好端端的为什么这么问。倒是婉如双蛾颦蹙：“凤仙，凤娟和洛林更像公公，而洛天和他凤英则更似婆婆。其实你肯定没有细看，随公公的，都是鹅蛋脸型，而随婆婆的，便有一双酒窝，怎么如意你是发现什么了吗。”
我见她们都盯着我，便又坐下：“我只是觉得，婆婆似乎很疼爱洛家三小姐。在她前面且不说大姐凤仙，就连洛林好像在她心中也不如凤英。否则这婚事，她又怎么会答应。”
婉如点头：“婆婆是格外疼爱洛天和凤英的，以前洛天在的时候，凤仙是知道的，任何人都不敢对我有微词，哪怕我的出身实在是配不上洛家，可是下人胆敢对我有半点闲碎的言语，她都会责罚，不知为何洛林走的那日起，便活生生成了另外一个人，我也实在想不出是何道理。”
凤仙抬起头，眼中有异样的光芒，冷然道：“看来我是叫亲情遮了眼睛，你们这么一说，连着我都觉得不对，那时候，刚知道洛天没的时候，我和婉如都是要死要疯的，我私下还怕娘在一旁，架不住伤心。人随着一起过去了，可是她却只哭喊了几声便昏死过去，现在想来，只像是做给旁人看的样子。此事确实蹊跷了些。”
我羽睫微润，温热涌上双眸，感伤：“人生苦短已是不尽人意，偏又有“旦夕祸福”，滚滚红尘中，一条长长的生死界河隔断了白发人与黑发人深深情，浓浓爱，只是此举太过凉薄了。”
见我落泪，婉如也心头涌上酸楚：“是啊，这样突如其来，就这样毫无征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便明白了什么叫生死无常，什么叫雪上加霜了。”
凤仙眉头拧起，自责道：“你看看我这张笨嘴，哪壶不开提哪壶。没事又提洛天干嘛。”
我忙擦了泪道：“大姐切莫自责，是我起得头，所以，我们不能做那糊涂鬼，必然要揪出这个在后面借刀杀人的恶狼。”
婉如一抖，用手捏住凤仙，大姐凛然一惊：“怎么这么冷！？”婉如颤着声音，眉梢蕴了丝冷：“我是真的怕。以前仗着对你的滔天恨意，也不过是糊里糊涂的，咬着牙过去了，现在每每想到那恶人在黑暗深处，时刻要吞了我们似得，却不知道她到底是谁，才叫当真是害怕。”
凤仙眼中有异样的光芒，抓起我和婉如一人一只手道：“你们两个别怕，有我在，就算出了什么事，你们只要等着候着，不叫他害了性命，想着法子找人通知我过来，我就算拼了命也必定救你们出水火。“她左右看了我和婉如一眼，坚定道：”洛凤仙在此起誓，从此你们就是我二妹三妹，大姐定然今生跟你们共进退，护你们周全。”
我听她说出这番话，心中还是有一丝疑虑，我知道大姐这话是出于真心，可是事到临头，此人要是她至亲，她真能做到大义灭亲吗？”
眼前一跳一跳的烛火，仿佛一口浮游的气息，犹豫不决，我只好试探：“大姐，人说成大事者，至亲亦可杀，可是若此人，在洛府位高权重，你敢和她斗吗？”
婉如同样担忧的看着她。其实我们心里都已经有了一个共同的答案。
大姐傲然一笑，心似决绝，坦然道：”你们是怕此事是娘所为？到时候我不敢相争相斗是吗？且放宽心，这些事情要真是娘背后指使的，我必定豁出去，与她闹个鱼死网破。待等水落石出之日，立刻与她堂前三击掌，去了公堂师爷那，断了与她母女情分。今日既然我敢月下起誓，便早就存了与这洛家断绝关系的心思了。到时候，大不了我带着婉如一起远走高飞，从此不再回这娘家之路，反正婉如承不承认，她都是我二妹，我养着权当替我自己和洛家还债了，至于如意，你更不用怕，你有母家撑腰，洛林又待你真心，他有官职在身，大可以夫唱妇随，一起搬离洛府。“
她惨然一笑：“不过我不敢断定，也只是猜想，娘若真敢那么做，害死孙儿，爹那一关她便第一个过不去！。”
我明珠生晕，眼中闪着果毅：“好，大姐你既然把话说定，那我们今日便焚香义结金兰，从此落地为兄弟，何必骨肉亲。”
大姐一向脸绽芙蓉，秋波含笑，此刻却没有半点笑意，认真冲着婉如道：“二妹，还有一事，你听了别难过，其实当年你落胎一事，我实在受了莫名之冤。百口莫辩。便在怀着建宇的时候，试探过了大夫，说这五个月的胎儿是否会无辜滑落，那大夫不明所以，便叫我不要胡思乱想，说有些人就算怀胎骑马都无事，若非用了红花这等烈性的东西，绝不会轻易落胎。所以此事的阴云便已经在我心头挥之不去。”
婉如莲脸坚毅，盈盈点头：“我私下也问起过给我日日诊脉的陆大夫。他说的话跟之前洛府的常驻大夫也是全然不同。”
我心中巍巍然一动：“那是不是能把当年替婉如诊治的洛家大夫出来，只要让大姐跟姐夫刮点枕风，提及婉如受害的事情，我听洛林说，军队里拷问犯人有的是法子，只要用点刑，不怕撬不开他的口。”
大姐轻轻抿了一口茶水：“其实我早就想找出此人寻根问底了，可惜婉如出事之后，他便推说自己医术不精，保不住洛家的根苗，所以同年便出走离去，现在要找已经是如大海捞针，只怕被背后之人藏起来了，很难找寻出来了。我虽有心也是无力。不过两年来，我也是暗派了不少人手，但凡他活着，这一个线索，绝不能白白断了。”
婉如在旁替她又斟满了玫瑰茶，冷笑道：“我虽然是你们中最为无用的一个，但是既然大姐三妹都不嫌弃我是个无用之人，我今日之后也要好好顾全自己，你们是晓得我脾气的，夺子之仇，我不管是谁，都不会予她善罢甘休！”
我眼波轻转：“确实，活着就不易，更要活好才能到时候斗得风生水起。”我沉了一口气：“我们各自心里有数，多留点神便好。”
婉如沉静了会：“三妹，其实大姐是远的开的，她不在洛府，不用理这些纷纷扰扰。而我已经是个被嫌弃的，虽说被冷落一边，反而可以洞若观火，装疯卖傻，他们当我是个活死人，不会理会我，我只需冷眼看着他们便可。倒是你，一进门，几次被陷害，件件桩桩都是冲着你来的，你要好好时刻长着一双慧眼，千万别叫人害了。”
我眉间杨柳停匀，回道：“二姐放心，那人不出来，我便会十二万分的小心，不会做那屈死的糊涂鬼，更不会便宜了那身后之狼，叫她借刀杀人。”
“恩。”婉如明眸一闪：“我们现在按兵不动，我会在洛府跟三妹相依为命，反正我早已是孤家寡人了，再起什么事端，不管是谁，都不敢拿我如何，说到死，洛天死的时候，未曾休妻，我还是这洛府的大少奶奶。”她顿了顿：“而大姐那里只需盯着李茂，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，他必定有所什么行动。”
婉如语气平和，我知道脾性柔顺，心气又高，如今性子冷淡至此，于人于事更见淡漠，却下了决心与我共进退，实属不易。”
凤仙点头：“确实，你们两个都是小心的人，一起照应着，也叫我放心不少，我回去之后，和为忠好好商量，叫他加派人手，挖地三尺，我也要将当日那个大夫找出来。”
我讪笑：“如此，便是最好的，另外，还请姐姐不要再在凤英的婚礼生事。此事，米已成炊，我都不愿意计较了，大姐也替我忍下吧，只是我抛开自身宠辱，私心总觉得凤英的婚事。婆婆处理的也太过莫名其妙了了！她再宠爱凤英，还是应该顾忌洛家的颜面，如今让我忍下不说，自己更是屈人一等。“我看向婉如道：”我刚才和大姐一起在婆婆屋中争执过，只觉得她不惜一切代价，都非要促成婚事，连洛家的名声都全然不顾，此举也是可疑。”
凤仙怔怔托腮仔细品味我话中深意，然后点头：“是，娘此举都叫我想不明白。孙家又不是什么大门大户，充其量也就是个七品知府，我实在是不明白娘为何要这么降尊屈钡。活脱脱的像是三妹嫁不出去一般。就算三妹做了那般蠢事，可是孙家要胆敢胡说八道，还是要忌惮我洛家满门忠烈，寻上门去，他们也是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婉如安静摸着手上的珊瑚串，衔着笑意道：“此事确实蹊跷，明明是亲身女儿，这么急吼吼的跟送出去一般，我都觉得洛家嫁得不是闺女，更像是为自己的贴身婢女找一个好归宿一样。”
我见话都说的差不多了，便起身道：“所以此事还请大姐万万不能冲动，我们各自为营，日后且看分晓。今日咱们三人已是同心，就算乱花欲眯眼，也终归是能守得云开见月明，静心照顾自己便是，不必再多加揣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