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57杀伐决断
057杀伐决断
果然她话音刚落，那洛凤英马上跟着她二姐附和道：“是啊，大姐，你也别藏着掖着，我们小门小户没见过好东西，你们一个个都这般欢喜着嫂子，自从她娘便像菩萨一样供着，二哥更不消说，现在你才来，都对嫂子照顾得快忘记我们这两个亲妹。刚我和二姐的东西你看都不看，二嫂这礼品，却捧在手里，实在叫我们不服。”
我不知道她们两个又开始唱的哪出，便默不作声。倒是洛凤仙对着我说道：“弟妹换了新地方，于情她总归初来乍到不容易，比不得你们从小便是洛府长大，于理，这堂堂的洛府少奶奶你，我们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，她才是这洛府未来的少夫人。你们和她争什么？”
我抬头看去，见洛凤仙柳眉微横，眸中丝丝寒光，大有斥责之态。她两个妹妹以为送礼之后，以为不管说什么，这大姐一定会给她们三分面子，却没料到，这东西还没捂暖，洛凤仙已经把话说得难听，如狂风骤雨前得海面，虽然风平浪静，却让那两人再也不敢多言。
洛凤仙刚发完话，忙冲着我眉花眼笑道：“弟妹，到底是你送姐姐的东西，她们几个非要看，不过还是要尊你心意，你若生气，姐姐便不打开了。”
我受宠若惊，忙起身说道：“姐姐都是自家人，不用分得这么细，你打开便是，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东西，不过是平日里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绣品罢了。姐姐这般客气，反而折辱了我。”
洛凤仙故作不悦：＂胡说，这一针一线最是熬神。难为你有心了．＂
扬手，摊开，一副凤穿牡丹图便跃入目中．凤凰来仪，国色天香．整副画栩栩如生．翙翙其羽，花开富贵，喜得那洛凤仙，脸上的笑意如同浸在了蜜中：“弟妹，我看你金雀钗，红粉面，一双羊脂白玉手，不像是个会针线的，没想到居然有这花随玉指添春色，鸟逐金针长羽毛的本事，平常的刺绣我也是见惯了，可妹妹这技艺便是织女下凡，也不落下风了。”
我低头手扭着帕子暗自开心，总算是没给自个和洛林丢人。这几个月的闭门不出，茶饭不思，对着婉如的刺绣，轻刺慢绣，虽说其中不是旁人所想的昼夜不分，却也是细针慢熬，累到不行才有了这成就。也算是得偿所愿，虽然不似大姐说的那般夸张，可也是‘绣成安向春园里，引得黄莺下柳条‘。我冷冷看了那洛凤英一眼，暗笑她想我出乖弄丑，可惜是她自取其辱罢了。
洛凤英见了，自然是不服气，她本就不似她二姐，压不住性子，见我满脸春风，更是气急败坏：“大姐也太好糊弄了，不过是借了他人之手，坐那假金方用真金镀之事，用自个的檀木盒子装了别人绣的东西，有什么好显摆的。”
她此言一出，不但我脸色难看，洛林也跟着恼了：“三妹你胡说什么！你嫂子为了这刺绣夜夜熬到二更才入睡，这般辛苦怎么到你嘴里反成了偷梁换柱之作，诓了大姐一样？“
不想洛凤娟冷冷道：“弟弟未免也太护短了，虽说弟妹蕙质兰心，这凤穿牡丹图，对母家是织造出身的她想来也不是难事，不过我听闻弟妹半个月前才开始动工，再精细能干，也断断不可能这般快吧？三妹不过是质疑弟妹是亲手还是买回来的成品。如意自个都没说什么，你却着急辩解，却是为何？”
洛凤英有了她二姐的帮腔，更是得理不饶人：“不行就不行，明说便是，我大姐也不是小气之人，真以为是自己天神下凡了吗？弄虚作假，唬得的我大姐这般开心，原来不过是装模作样。”
我虽然知道她们从右儿失言开始便处心积虑看我出丑。却没想到，劳心劳力得完成这刺绣后，还这么步步紧逼，现在更是无端栽赃，可是现在洛家大姐在，我若恼了，她们正好说我恼羞成怒，今天是大日子，毕竟我是外姓之人，虽说大姐现在待我极好，可谁知她是不是对我委于虚实，可我若不翻脸，她们正好咬定我确实偷天换柱，那大姐必定心生芥蒂，我初次见面，嘴上说着自己倾力而为，现在被她们诬陷，承认了，那日后，我在所有人面前都不用抬头了。“
婆婆见我两难，脸上微微变色，见众人默不作声，便说道：“不管是亲手绣的，还是借他人之手，心意到了便可，凤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。大好的日子别添乱了。“
洛林和大姐夫为忠都皱着眉，洛林日日伴我，可毕竟事物繁忙，晚上我多日没和他一起睡下，他已经是颇有怨言了，可是他的话被他二姐堵回来了，又是我夫婿再帮也是徒劳，倒是大姐夫听了婆婆这话，便开口：“就算不是亲手刺绣的，也必定是弟妹从自个府里寻的最好的送予我们的，怎么能随便就辱没了她的心意？＂
洛凤仙许久没说话，她看我此刻的样子，微微含着眼泪，不敢做声，冲我点了下头。
缓缓道：“小弟来接我的时候，我问到弟妹是否孝敬公婆，家宅是否宁和，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，我以为他是见了我这许久不见的大姐，开心的语无伦次了，现在看了这处好戏，我才明白了，二妹三妹，难为你们了，一唱一和，一个个无中生有的信口开河！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，洛府的家法都成了摆设了，由着你们胡闹惯了！”
这话明显着护着我，对着那两位刁难我的二人而去。那洛凤娟眉心一跳，见情形不对，忙讪讪说道：“大姐，我们也是好奇，这刺绣就算是能工巧匠，也不可能短短十五日便完成，小妹和我不过是觉得蹊跷，才出言不逊了。”
那洛凤英看她二姐这般改口，忙见风使舵道：“大姐，我们好歹是你亲妹啊。有什么说什么自然是没什么顾忌了，可你不能不提防有些人，本不是自个初心，却让领受的人感动不已，大姐，送礼不就是图个心意吗？我和二姐也是担心这刺绣不是是出自她手。”
洛凤仙忽然起身，拿着刺绣笑道：“你们还真是好心，这么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们两个的苦口婆心？可惜我不是那三岁顽童，我大江南北和你姐夫一起走过，岂是这么好糊弄的？不要自己是井底之蛙，便坐井观天造谣生事！管不好自己这张嘴，缝了便是！”
她也不多言语道，拿着凤穿牡丹走到婆婆跟前：“我先让娘明白，为什么我说这副刺绣必定是弟妹亲力而为。”说完她摊开刺绣，指着说道：“你看这刺绣！这纹理，用的线，以及那面。娘看明白了吗？”
婆婆一边听，一边点头道：“这孩子是用心了，是辛苦了，东西可以替换，可有些功夫和细节，新针初线确实糊弄不了，何况如意素来老实性子也和顺，这份心思难能可贵啊！凤娟凤仙这么说，确实是委屈如意了”
婆婆此话一出，坐实了我的心意如假包换。而一旁的洛家姐妹早就吓得不敢再言语了。我早就听婉如说起了洛凤仙是暗里一把火，暗里一把刀的性子，看来现在不用我说什么，她必定对她两个妹妹进行惩戒。
果然，她小心翼翼得把我的刺绣收好之后，说道：“你们看也看了，闹也闹了，既然事情出了，后果就要自己担待的起。今儿个我就代替爹娘好好整治这家中的乌烟瘴气！”
婆婆马上劝道：“大喜日子，别责罚了，道个歉便是了。回头鬼哭狼嚎不吉利。”
洛凤仙幽然一笑：“娘，我还没说什么，你就着急着胳膊肘往里拐了？今天这事，你压着，如意让着，我在这里不搭理她们，她们都非要做那跳梁小丑，爹爹一向不问家中事，你又只会这怀柔之策！今日，你若不让我责罚，我现在就带着弟妹去别院，不受这窝囊气！”
婆婆没想到洛凤仙半点面子不给，只摇摇头：行行行，“你责罚便是，确实是做娘的失职了，女儿大了，都管不住了。”
那洛凤娟见状，知道大事不妙，忙拉着洛凤英一起，顾不得颜面齐齐跪下，面如土色道：“大姐绕了我们吧，妹妹喝多烧了心，见姐姐对如意这般疼爱，心生嫉妒，才胡言乱语，姐姐难得来一次，处罚妹妹事小，你大老远难得回来一次，气伤了身子可就成大罪过了。”
洛凤仙饱满的唇色似盛开的玫瑰，娇艳欲滴，“难为你这么体贴，有这份心，我不好好奖赏你一番都对不住你了。“
她缓了一口气，看也不看她们，温柔笑道：“三妹你既然说这刺绣不是你二嫂绣的，那这样吧，明日起，你就在你房间给我好好刺绣，什么时候能绣到你二嫂一半的水准，你再出门生事。“
她悠然把檀木盒子递给身后的丫鬟，看都没看洛凤英一眼，便继续道：“至于你，二妹，嫁了人还住在母家没事兴风作浪，换成我这要脸的人，都不知道往哪搁了。你是知道的，我最恨那些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。“
洛凤仙信步走到我面前，温柔笑道：“弟妹，我伯父家对待这样碎嘴的人，可是怎么惩戒的？“
我忙求情道：“姐姐不必为了我兴师动众，难得你回来，既然她们知道错了，且饶了这回吧。“
洛林本来沉默着，见我劝和，估计刚才被他二姐呛话心中还是不舒服，便插口道：“大姐，上次我陪如意回去探门，她大嫂对如意出言不逊，我丈人让人我大舅子赏了她十个嘴巴子，闭门思过一个月呢。“
洛凤仙回头，目光凌厉指着一旁从头到尾不敢吭声的二姐夫道：“周大海，带着你媳妇滚回去！就按少爷说的去做，别叫我看见了，否则定把你们赶出洛府。”
二姐夫应了一声，大气都不敢出便拉着洛凤娟走了。洛凤英生怕待下去她大姐再动怒料理她，忙鞠拜后，跟着那两个退下了。
电光火石间，洛凤仙便料理了她两个妹妹，丝毫不念及骨肉亲情。我暗暗心惊加佩服。静默了片刻，洛凤仙正色说道：“娘，我再多说一句，二妹就是你家教不严才干出那苟且之事，现在凤英也快到出阁的日子，你这么袒护她，日后去了夫家是要吃亏的。”
婆婆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你不说我还倒忘记了，这临近年关了，明年三丫头便到了婚嫁的年纪了，本来我心里还琢磨你刚这么惩戒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些，如今想来，正好关着收收她脾气！为娘刚才多虑了，你这般处罚甚好！”
洛凤仙这才轻笑一声，对着我们夫妻说道：“都是自家人，虽说不用分得太清楚，可到底这洛府的家业是传男不传女的。我不帮着弟妹一点，回头弟弟可不要怨死我了？今天就这样吧，小弟你和弟妹下去吧，明日我来看你们。”
果然她话音刚落，那洛凤英马上跟着她二姐附和道：“是啊，大姐，你也别藏着掖着，我们小门小户没见过好东西，你们一个个都这般欢喜着嫂子，自从她娘便像菩萨一样供着，二哥更不消说，现在你才来，都对嫂子照顾得快忘记我们这两个亲妹。刚我和二姐的东西你看都不看，二嫂这礼品，却捧在手里，实在叫我们不服。”
我不知道她们两个又开始唱的哪出，便默不作声。倒是洛凤仙对着我说道：“弟妹换了新地方，于情她总归初来乍到不容易，比不得你们从小便是洛府长大，于理，这堂堂的洛府少奶奶你，我们将来都是要嫁出去的，她才是这洛府未来的少夫人。你们和她争什么？”
我抬头看去，见洛凤仙柳眉微横，眸中丝丝寒光，大有斥责之态。她两个妹妹以为送礼之后，以为不管说什么，这大姐一定会给她们三分面子，却没料到，这东西还没捂暖，洛凤仙已经把话说得难听，如狂风骤雨前得海面，虽然风平浪静，却让那两人再也不敢多言。
洛凤仙刚发完话，忙冲着我眉花眼笑道：“弟妹，到底是你送姐姐的东西，她们几个非要看，不过还是要尊你心意，你若生气，姐姐便不打开了。”
我受宠若惊，忙起身说道：“姐姐都是自家人，不用分得这么细，你打开便是，算不得什么太好的东西，不过是平日里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绣品罢了。姐姐这般客气，反而折辱了我。”
洛凤仙故作不悦：＂胡说，这一针一线最是熬神。难为你有心了．＂
扬手，摊开，一副凤穿牡丹图便跃入目中．凤凰来仪，国色天香．整副画栩栩如生．翙翙其羽，花开富贵，喜得那洛凤仙，脸上的笑意如同浸在了蜜中：“弟妹，我看你金雀钗，红粉面，一双羊脂白玉手，不像是个会针线的，没想到居然有这花随玉指添春色，鸟逐金针长羽毛的本事，平常的刺绣我也是见惯了，可妹妹这技艺便是织女下凡，也不落下风了。”
我低头手扭着帕子暗自开心，总算是没给自个和洛林丢人。这几个月的闭门不出，茶饭不思，对着婉如的刺绣，轻刺慢绣，虽说其中不是旁人所想的昼夜不分，却也是细针慢熬，累到不行才有了这成就。也算是得偿所愿，虽然不似大姐说的那般夸张，可也是‘绣成安向春园里，引得黄莺下柳条‘。我冷冷看了那洛凤英一眼，暗笑她想我出乖弄丑，可惜是她自取其辱罢了。
洛凤英见了，自然是不服气，她本就不似她二姐，压不住性子，见我满脸春风，更是气急败坏：“大姐也太好糊弄了，不过是借了他人之手，坐那假金方用真金镀之事，用自个的檀木盒子装了别人绣的东西，有什么好显摆的。”
她此言一出，不但我脸色难看，洛林也跟着恼了：“三妹你胡说什么！你嫂子为了这刺绣夜夜熬到二更才入睡，这般辛苦怎么到你嘴里反成了偷梁换柱之作，诓了大姐一样？“
不想洛凤娟冷冷道：“弟弟未免也太护短了，虽说弟妹蕙质兰心，这凤穿牡丹图，对母家是织造出身的她想来也不是难事，不过我听闻弟妹半个月前才开始动工，再精细能干，也断断不可能这般快吧？三妹不过是质疑弟妹是亲手还是买回来的成品。如意自个都没说什么，你却着急辩解，却是为何？”
洛凤英有了她二姐的帮腔，更是得理不饶人：“不行就不行，明说便是，我大姐也不是小气之人，真以为是自己天神下凡了吗？弄虚作假，唬得的我大姐这般开心，原来不过是装模作样。”
我虽然知道她们从右儿失言开始便处心积虑看我出丑。却没想到，劳心劳力得完成这刺绣后，还这么步步紧逼，现在更是无端栽赃，可是现在洛家大姐在，我若恼了，她们正好说我恼羞成怒，今天是大日子，毕竟我是外姓之人，虽说大姐现在待我极好，可谁知她是不是对我委于虚实，可我若不翻脸，她们正好咬定我确实偷天换柱，那大姐必定心生芥蒂，我初次见面，嘴上说着自己倾力而为，现在被她们诬陷，承认了，那日后，我在所有人面前都不用抬头了。“
婆婆见我两难，脸上微微变色，见众人默不作声，便说道：“不管是亲手绣的，还是借他人之手，心意到了便可，凤仙也不是计较这些的人。大好的日子别添乱了。“
洛林和大姐夫为忠都皱着眉，洛林日日伴我，可毕竟事物繁忙，晚上我多日没和他一起睡下，他已经是颇有怨言了，可是他的话被他二姐堵回来了，又是我夫婿再帮也是徒劳，倒是大姐夫听了婆婆这话，便开口：“就算不是亲手刺绣的，也必定是弟妹从自个府里寻的最好的送予我们的，怎么能随便就辱没了她的心意？＂
洛凤仙许久没说话，她看我此刻的样子，微微含着眼泪，不敢做声，冲我点了下头。
缓缓道：“小弟来接我的时候，我问到弟妹是否孝敬公婆，家宅是否宁和，他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，我以为他是见了我这许久不见的大姐，开心的语无伦次了，现在看了这处好戏，我才明白了，二妹三妹，难为你们了，一唱一和，一个个无中生有的信口开河！看来我不在的日子里，洛府的家法都成了摆设了，由着你们胡闹惯了！”
这话明显着护着我，对着那两位刁难我的二人而去。那洛凤娟眉心一跳，见情形不对，忙讪讪说道：“大姐，我们也是好奇，这刺绣就算是能工巧匠，也不可能短短十五日便完成，小妹和我不过是觉得蹊跷，才出言不逊了。”
那洛凤英看她二姐这般改口，忙见风使舵道：“大姐，我们好歹是你亲妹啊。有什么说什么自然是没什么顾忌了，可你不能不提防有些人，本不是自个初心，却让领受的人感动不已，大姐，送礼不就是图个心意吗？我和二姐也是担心这刺绣不是是出自她手。”
洛凤仙忽然起身，拿着刺绣笑道：“你们还真是好心，这么看来我还要谢谢你们两个的苦口婆心？可惜我不是那三岁顽童，我大江南北和你姐夫一起走过，岂是这么好糊弄的？不要自己是井底之蛙，便坐井观天造谣生事！管不好自己这张嘴，缝了便是！”
她也不多言语道，拿着凤穿牡丹走到婆婆跟前：“我先让娘明白，为什么我说这副刺绣必定是弟妹亲力而为。”说完她摊开刺绣，指着说道：“你看这刺绣！这纹理，用的线，以及那面。娘看明白了吗？”
婆婆一边听，一边点头道：“这孩子是用心了，是辛苦了，东西可以替换，可有些功夫和细节，新针初线确实糊弄不了，何况如意素来老实性子也和顺，这份心思难能可贵啊！凤娟凤仙这么说，确实是委屈如意了”
婆婆此话一出，坐实了我的心意如假包换。而一旁的洛家姐妹早就吓得不敢再言语了。我早就听婉如说起了洛凤仙是暗里一把火，暗里一把刀的性子，看来现在不用我说什么，她必定对她两个妹妹进行惩戒。
果然，她小心翼翼得把我的刺绣收好之后，说道：“你们看也看了，闹也闹了，既然事情出了，后果就要自己担待的起。今儿个我就代替爹娘好好整治这家中的乌烟瘴气！”
婆婆马上劝道：“大喜日子，别责罚了，道个歉便是了。回头鬼哭狼嚎不吉利。”
洛凤仙幽然一笑：“娘，我还没说什么，你就着急着胳膊肘往里拐了？今天这事，你压着，如意让着，我在这里不搭理她们，她们都非要做那跳梁小丑，爹爹一向不问家中事，你又只会这怀柔之策！今日，你若不让我责罚，我现在就带着弟妹去别院，不受这窝囊气！”
婆婆没想到洛凤仙半点面子不给，只摇摇头：行行行，“你责罚便是，确实是做娘的失职了，女儿大了，都管不住了。”
那洛凤娟见状，知道大事不妙，忙拉着洛凤英一起，顾不得颜面齐齐跪下，面如土色道：“大姐绕了我们吧，妹妹喝多烧了心，见姐姐对如意这般疼爱，心生嫉妒，才胡言乱语，姐姐难得来一次，处罚妹妹事小，你大老远难得回来一次，气伤了身子可就成大罪过了。”
洛凤仙饱满的唇色似盛开的玫瑰，娇艳欲滴，“难为你这么体贴，有这份心，我不好好奖赏你一番都对不住你了。“
她缓了一口气，看也不看她们，温柔笑道：“三妹你既然说这刺绣不是你二嫂绣的，那这样吧，明日起，你就在你房间给我好好刺绣，什么时候能绣到你二嫂一半的水准，你再出门生事。“
她悠然把檀木盒子递给身后的丫鬟，看都没看洛凤英一眼，便继续道：“至于你，二妹，嫁了人还住在母家没事兴风作浪，换成我这要脸的人，都不知道往哪搁了。你是知道的，我最恨那些挑拨是非唯恐天下不乱的人。“
洛凤仙信步走到我面前，温柔笑道：“弟妹，我伯父家对待这样碎嘴的人，可是怎么惩戒的？“
我忙求情道：“姐姐不必为了我兴师动众，难得你回来，既然她们知道错了，且饶了这回吧。“
洛林本来沉默着，见我劝和，估计刚才被他二姐呛话心中还是不舒服，便插口道：“大姐，上次我陪如意回去探门，她大嫂对如意出言不逊，我丈人让人我大舅子赏了她十个嘴巴子，闭门思过一个月呢。“
洛凤仙回头，目光凌厉指着一旁从头到尾不敢吭声的二姐夫道：“周大海，带着你媳妇滚回去！就按少爷说的去做，别叫我看见了，否则定把你们赶出洛府。”
二姐夫应了一声，大气都不敢出便拉着洛凤娟走了。洛凤英生怕待下去她大姐再动怒料理她，忙鞠拜后，跟着那两个退下了。
电光火石间，洛凤仙便料理了她两个妹妹，丝毫不念及骨肉亲情。我暗暗心惊加佩服。静默了片刻，洛凤仙正色说道：“娘，我再多说一句，二妹就是你家教不严才干出那苟且之事，现在凤英也快到出阁的日子，你这么袒护她，日后去了夫家是要吃亏的。”
婆婆点点头，说道：“你不说我还倒忘记了，这临近年关了，明年三丫头便到了婚嫁的年纪了，本来我心里还琢磨你刚这么惩戒是不是对她太苛刻些，如今想来，正好关着收收她脾气！为娘刚才多虑了，你这般处罚甚好！”
洛凤仙这才轻笑一声，对着我们夫妻说道：“都是自家人，虽说不用分得太清楚，可到底这洛府的家业是传男不传女的。我不帮着弟妹一点，回头弟弟可不要怨死我了？今天就这样吧，小弟你和弟妹下去吧，明日我来看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