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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辞是知道两人从在金陵的时候就不对付的,更知道他想将宜婴和萧镇云配在一起,还有一个缘故是因为萧镇云对她也有几分意思,可她却不愿意提起这点。

是以,听陆小郡王这般抱怨,也只是道,“其实不管是谁,只要帮我除了那口恶气就是。”

陆小郡王闻言,抿了抿唇,还想再说几句。

结果还没开口,楚辞却先他一步,又道,“对了,定南侯有没有跟你提,牛鲜花儿是什么时候来京城的,是她一个人,还是她姨母萧老夫人也来了?”

陆小郡王摇了摇头,“这点,他倒是没有说,我是从郡王府回来的时候,在路上碰着他的,想着他也算个未婚青年才俊,就将他带了回来,给宜婴看看,至于他那表妹,我就更不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了……吴伯开门的时候,突然就从巷子口跑过来了!”

楚辞听他这么说着,心想,牛鲜花儿应该是一路跟踪她表哥过来的。至于为什么不早露面,应该是怕太早出现,她表哥让人把她给送回去。

所以才故意跟到楚宅之后,才现身。

事实证明,她这样做,的确跟踪成功了。

不过就是得不偿失罢了!

她大概做梦都没有想到,她表哥会那么凶狠地点了她的穴道,将她扔到别人的案板上。

“娘子在想什么?”陆小郡王见自家娘子迟迟不言语,忍不住托腮问了一句。

楚辞听他开口,思绪一下子被拉了回来,勾唇。轻轻笑道,“我在想,萧老夫人有没有进京来。若是没有的话,那牛鲜花儿挨这一顿打估计也就白挨了,可要是萧老夫人进京了,我怕……她会倚老卖老,来寻我的麻烦。”

陆小郡王听她这般说着,眼里闪过一抹轻蔑,“金陵是萧镇云那泥腿子的老本营,他人多,小爷投鼠忌器,不敢动他家的人,但是京城可就不一定了!那老太婆要是敢来。小爷就连祖母的账,一并跟她算了!”

“相公威武!”楚辞将他骤然迸发的气势看在眼里,冲他甜甜一笑,朗声说道。

陆小郡王闻言,抬起下巴,望了她一眼,黑色的瞳仁中,仿佛有万千星辰熠熠生光,良久后,才嗓音沙哑地道了句,“娘子嘴真甜!”

楚辞抿唇一笑。

微顿片刻后,又问起陆兆华的亲事,道。“兆华只有你这么一个兄长,肯定是要你去送嫁罢?”

陆小郡王点了点头,看向她,正色道,“这是自然。爹娘的意思是,七日后,先在郡王府拜一回堂,宴请京城的亲友官眷,然后等过了三朝回门,再由我送嫁,将妹妹和妹婿送回金陵,在秦家再拜一次堂!”

“是这样啊!”楚辞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。

陆小郡王打量她的脸色,轻咳一声,眸光深深地看着她,又道,“娘子也是兆华唯一的大嫂,不如,金陵一程,你也一起?”

楚辞:“……”

陆小郡王再接再厉,巴巴地看着她,又道,“娘子,这一趟来回下来,少说也得三四个月,难道,你就忍心跟为夫分开三四个月?”

“我觉得,我是忍心的。”楚辞咬着牙,小心翼翼地说道。

陆小郡王听罢,脸一下子就黑了,可眼神,却越发的水润可怜,就差在自己的脑门上刻一句——求求娘子,你就从了我吧!

“你让我再想想!”楚辞被他看的心里又酸又痒,一不小心就给了他一点希望。

陆小郡王闻言,噌的一下就挪到了她的身边,然后握住她的手,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道,“娘子,你肯答应我了?”

“我只是说,我再想想!”楚辞艰难地说着。

她想抽回自己的手,但是……抽不动。

陆小郡王则继续望着她,可怜巴巴地发动眼神攻势。

直到楚辞扛不住,答应陪他一起送嫁,回金陵去,他才松开她的手,然后将她揽进怀里,狠狠地吻了一通。

楚辞被他亲的差点喘不过气来,脸红的犹如煮熟的虾子。

陆小郡王放开她,看了又是一阵好笑,用拇指指腹轻轻地抚着她滚烫的脸颊,嗓音沉沉道,“娘子都两个孩子了,没想到,还是一如既往的羞怯……”

“你!”楚辞气恼,攥起拳头,用力地在他肩上捶了一下。

捶完后,见他笑的越发得意,她又更加气恼地拧着他腰间的软肉转了一圈,贴着他发烫的耳朵尖道,“你是不是太久没试过针扎的感觉了,心里想得慌了?”

陆小郡王一听到“针扎”两个字,上半身当即哆嗦了一下,然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肃了面容,讨好的看着怀里的小媳妇,道,“娘子,我知错了,我知错了,为夫以后再也不敢打趣娘子了,还望娘子放过为夫这次!”

“这还差不多!”楚辞收手,轻轻地拍了拍,又威胁意味十足地瞪了他一眼,然后才起身离开!

摸着红烫的耳根子躲去药房了!

再说宫里。

梁医正带着太医院诸位太医,在慈宁宫坚持了几日,终究找不出能让任太后转醒的法子。

无奈之下,只好提着脑袋,跪求到皇贵妃的身边,让她劝劝景明帝,好歹先保住太后的性命,以后再做别的打算。

不然,再这么熬下去,太后的身子只会越来越弱,直至油尽灯枯。

而皇贵妃在宫里本来就没什么势力,凝家在朝堂上也没有什么话语权。

现在见这么多太医都跪求到她的面前,沉思许久后,到底还是答应了。

当晚,她便带着太子孟胧和阿橘去了乾元殿。

乾元殿中,景明帝正一脸烦躁地看这几日的奏折。

骤然听到皇贵妃带太子求见,面色一下子缓和下来,朝近身的李忠道,“快,快去将胧儿和皇贵妃请进来!”

“是,皇上!”李忠躬身应了一声,然后亲自朝外走去。

不一会儿,他便带着皇贵妃和太子进来了。

两人一齐向景明帝请安,景明帝一面叫起,一面起身绕过龙案朝两人走去。

他轻轻地摸了摸孟胧依旧消瘦的小脸,心疼地问道,“胧儿怎么还是这么瘦?可是底下人伺候的不精心,还是御厨做的饭食不够可口?你告诉父皇,父皇替你做主!”

孟胧闻言,忙拱手又行了一礼,然后恭恭敬敬地冲着景明帝说道。“回父皇,不关宫人的事情,东宫的奴才伺候的都很精心,御厨做的饭菜也很可口,儿臣之所以没有胃口,与旁人无关,只是因为心中记挂皇祖母……”

“好,好孩子!”景明帝听孟胧这么说,也不管真假,当即就是一番夸赞,又摸了摸他清瘦的面容,感慨道,“你母妃将你教得很好。”

“皇上,这些都是臣妾应该做的。”皇贵妃听景明帝提到自己,立刻红着眼眶,上前一步福身道,“胧儿是皇上留给臣妾唯一的念想,臣妾又怎么会不好好地管教他呢?臣妾从来都只想皇上开心,不想皇上失望的!”

“好!好!”景明帝伸手,紧紧地握住皇贵妃的手,借着昏黄的烛火,看着她沾染泪意,却越发柔情蜜意的眸子连声道,“你也是个好的!你们母子就是朕的福星。”

皇贵妃听景明帝如此盛赞,她不动声色地搂过自己身边的儿子,两人看向景明帝的眼神越发依赖,越发濡慕深情。

景明帝瞧着,心中也自然更加满意,得意。

许久后,皇贵妃才试探着望向龙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,问道,“这么晚了,皇上用晚膳了吗?”

景明帝顺着她的目光朝龙案看去,然后叹了口气,道,“你也看见了,那么多的折子,再加上母后的病,朕哪里有功夫和心情用晚膳呢!”

“刚好,臣妾和胧儿也还未吃……”皇贵妃低低地说道,“要不,让胧儿陪皇上吃点儿?”

景明帝一听自己最疼的儿子也没吃,当即转头吩咐李忠,让他去御膳房吩咐一声,多做几个太子喜欢吃的菜。

李忠闻言,躬身答应一生,就朝外退去。

这一晚,乾元殿的灯火一直亮了很久……

第二日,又一道圣旨传出宫,着南郡王府世子妃进宫为太后诊治。

楚辞接到圣旨的时候,不动声色地问了几句传旨太监,皇上改变主意的过程。

传旨太监虽然小心。但看在楚辞递过来的荷包分量不轻的份上,到底还是稍微松了松口,将昨夜皇贵妃和太子陪景明帝用膳的事情提了句。

楚辞听罢。

心思转了几转,就明白过来……

今日进宫,她明面上带的仍旧是折锦和折夏。青三、青四则在暗中跟随。

到慈宁宫后,太后寝殿中也不再熙熙攘攘,就只剩下四个人,景明帝,皇贵妃,还有菊蕊和梁医正。

楚辞上前,先向景明帝和皇贵妃行礼。

景明帝叫起后,菊蕊和梁医正又向她行礼。

楚辞冲两人淡淡一笑,然后转头直直望向景明帝道。“皇上已经决定了?”

景明帝点了点头,“嗯,朕已经决定了。还请世子妃施针,先将母后救醒来吧!”

至于以后怎么样,还可一步一步慢慢调理,只要人活着,总有一日会好起来的。这也是昨日乾元殿承欢时,芸儿跟他说的。

人只有活着,才有万千种可能。

死了,就什么都没有了!

楚辞见景明帝这副态度,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。

“世子妃这是什么意思?”景明帝脸色一变,紧张地问道,“莫非。拖延了这几日,母后已经,已经……”

“臣女不是这个意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