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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二十五章你愿意嫁给我吗(2 / 2)

  万万没想到,一向内敛的稳重的他,竟然会发那样一条信息过来给他。

  夏沫深吸了一口气,感觉那些呼吸都是灼热烫人着的。

  她还想揉揉眼睛,确定自己所看到的全都存在,并非是某种脑海里莫名跳出来的虚幻臆想。

  但无论她揉多少次眼睛,那行字依然存在于屏幕上。

  钟景洲写的是:爱你这件事,是不是要当面表达,才显得更加的有诚意?

  夏沫的脑子轰轰的响,时间仿佛一下子静止了下来。

  她的情绪飘离于外,看着自己的身体凭借本能在忙碌,等她从那种宛若醉酒一般的状态重回过神,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。

  钟景洲发过那条信息以后,便一直保持着高品质的沉默。

  晚上九点,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。

  病房内的病人,大多已经入睡。

  忙了一天,终于清闲下来。

  除了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要继续穿着防护服继续坚守阵地之外,不值班的医生便可以在办公室内打地铺,也准备休息了。

  “以前总是在感慨时间过得太快,转瞬即逝,不知不觉就是一个月一个月的唰唰的过,一眨眼便是一年又一年。现在倒好,我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,一年只有二十四小时,但在限制自由进出的前提下,就感觉这二十四小时简直比四十八小时还要漫长一些。”

  睡在了一旁的女医生,喃喃的说了几句。

  夏沫失笑,刚准备回话,却发现她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  呼吸声很沉,偶尔还会有一阵放肆的小呼噜作响,一整天的疲惫,几乎是沾着平地就能入睡,哪怕地面上铺了薄垫子仍是很硬,但这并不会影响对于睡眠的渴望。

  夏沫笑了笑,将所有要说的话全都给收了回去,她也安静下来,身体上的感觉是异常的沉,但脑子里仍是有些亢奋。

  那一条信息,正静静的存放在那里,夏沫时不时的会打开看一眼,然后每次所获得的心悸感,铺天盖地的来袭,她不想笑,可是嘴角总是忍不住的向上勾起。

  思来想去,还是不能视而不见,不做回复。

  夏沫甚至有些忧心忡忡的想着,或许此时此刻,钟景洲在电话的另一边,也是莫名不安,焦虑的时不时翻看一下手机,看看她有没有信息反馈回来。

  一想到那种场景,夏沫嘴角的笑容便控制不住的转深。

  眼前短暂的分别,好似也因为这样子的思念,有了更深的意义。

  她仔细斟酌了好半天,打了很多字,再一一删掉,最终,留下来的就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:刚才在忙,这会儿才有时间看手机,你呢?在家里做什么呢?

  钟景洲几乎是秒回:我也在医院。

  夏沫:??为什么??今天是值班吗??

  钟景洲发了一个笑眯眯的表情过来:我跟人换班,陪你。

  夏沫的心啊,就像是被烫烫的烙铁给熨烫过,瞬间就变的平展,服帖,一片安宁。

  被隔离了,又能怎么样呢。

  他就在同一栋楼上呢。

  只要一想到这件事,她的情绪跟着不由自主的更加的好。

  钟景洲的另一条信息,再次发了过来:接下来,一直到你出来,我每天都呆在医院内,我和所有人换了班。

  夏沫很是惊奇:为什么?

  如果不是同一个办公室内,有很多同事在休息,夏沫都想立即打电话回去,仔细的询问一下了。

  钟景洲只回了三个字:攒婚假。

  于是,夏沫迅速的爬了起来,不顾费事,套上了衣服,脚步轻轻的走出了办公室。

  她找了个角落,拨通钟景洲的电话。

  他接通,满是笑意:“我还以为,你还要多坚持好一会呢。”

  夏沫心虚的压低了声音:“你为什么总喜欢扔炸弹过来呢?也不考虑一下,我能不能承受的住。”

  “我们早有商量,结婚这件事已经提上了明年的日程,那么,今天是1月31日,你所理解的明年是哪一年?”

  夏沫愣了愣,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  钟景洲并不真的打算要问住了她,而是继续说下去:“如果你想是另一个1月31日以后,那你就大错特错了。我所理解的过年,只是过完了这个春节而已,小夏天,留给我们准备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
  夏沫轻咳,琢磨了又琢磨,这时候接什么话都不太对。

  “会不会有点急,我们其实什么都没准备妥当呢。”

  她心里边的真实想法,分明是要顺从了他的意思,迅速再迅速的将两人的关系合法化。

  可话到嘴边,那股矜持感再也压抑不住。

  口不对心的讲着言不由衷的话,她一直在抠自己的手心,克制自己,不准再说下去。

  “新娘出嫁的房子准备好了,装修正在进行当中;等你出了隔离,我们就回家去,求得你父母的许可,然后再给我去一下墓园,当面跟我爸妈说一声;之后嘛,直接办婚礼,然后请个长假,找个安稳的地方去度蜜月。”

  钟景洲安心,自己每说上一句,夏沫那边便安静一分。

  他好笑的提醒:“小夏天,注意呼吸,你再不喘口气,可能就要憋晕过去了。”

  夏沫是一个指令一个动作,钟景洲这么一说,她才突然想起来还需要呼吸这件事,大口的喘了几下。

  “我以为,我们在一起那么久,彼此已经是非常熟悉,很多事是顺理成章,没想到,你还是这么的紧张……害羞。”钟景洲打趣的说。

  夏沫咬了咬嘴唇,靠着那一丝疼痛,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。

  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,一直没办法想象,咱们两个结婚以后,会是个什么样子。”

  天黑,夜深,相隔两地,所以今晚上其实是坦白局。

  她讲的全是真心话。

  钟景洲忽的问:“小夏天,你愿意嫁给我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