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5寄人篱下
235寄人篱下
只是，风月场上，总归是，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世上新人赶旧人。花魁的座位不到两年，赛牡丹的位置，便让了人。新人来，旧人走。赛牡丹再容色倾城，也抵不过岁月袭人。只是她不知道见好就收，一心排挤打压后人，每每找了茬便是那句：“想当年老娘是花魁的时候，你们这群小贱人还不知道是哪个小妇养的，跟我装，这万花楼没我撑着场面，由得你们吃香喝辣的？”
今日她这么招呼我，还没等我开口，她话里话外便已经刻薄起我。我寄人篱下，不想惹了是非，就不和她争辩一句，只福了下后，说道：“姑娘抬举我了，这些活不过是最简单的。谈不上如鱼得水，不过是人贱自有天收。没让我走了绝路罢了。”
她微微挑眉，见我虽然恭敬，却不似一般初来乍到的新人一样，对她畏畏缩缩。便上来，眼里好奇看着我手头的衣服，侧目问道：“姐姐，这些都是白落梅的衣裳吗？怎么经过你的手这么梅香扑鼻呢？”
我看出她眼底的好奇，可是我知道她为人，心中不愿帮她，只轻声回道：“我不过是帮着白姑娘洗干净罢了。旁的估计是她熏了香吧。”
赛牡丹忍不住出声，颇为不屑：“啊哟，问下都不行，藏着掖着。若真是熏香，怎么可能这般清新自然。看来是我不得宠了，连个洗衣妇都要嫌弃我，想当年，我名动苏州城的时候，要什么有什么？居然现在连洗个衣服都要看人脸色，果然是世态炎凉。”
我一听她开嗓，便知道她要吵闹起来，她本来就是倚仗着她的嗓子吸引客人，所以一发作起来，音调一高，估计整个万花楼都能听到她这尖利的嗓音，我忍了又忍，怕惊动了杨妈妈不好，便拉住她道：“姑娘不要误会，我只是实话实说，估计你也不会听我解释，这样吧，你若不信，就请屋里的丫头，把衣服带过来，我且给你洗一次，我只能保证帮姑娘你洗了干净，但是洗完之后，你若要梅香扑鼻。我只能借了白姑娘那里的熏香，帮你试试，可好？”
赛牡丹马上脸色转阴为晴，得意道：“既然你这么说，我且放你一马，那便说好，若你能帮我洗得了称心了，那以后本姑娘的衣裳也都交由你洗。”
我拿她无法，恭恭敬敬接过她的衣服后，便退出了主楼，然后回到屋门口，正好看见小红在帮我看顾磐儿。
她一见我回来，看了我手里捧着的衣服，微微皱眉问道：“姐姐。怎么忽然接了这么多活。你虽然一向手脚勤快，可是也不能这么不顾忌后果的折腾自己啊，妈妈说了，帮人洗衣服也得似看人夹菜一般。你没必要别人找你，你就接下，只要给那些当红的洗就好啊。
我并不想惹了麻烦，在万花楼里，我第一件明白的事情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于是笑了笑，整理起衣服说道：“多不了几件的。也就比平日多洗半个时辰，向来没什么关系。”
她看我开始洗，也不着急走，只说道：“姐姐就是太好说话了，前几日我还知道，有几个刁蛮的故意让你洗了之后，挑你刺，不给你铜板，姐姐你总得有一日不给这些人脸子，才能叫这些人知道你的厉害。”
我把衣服一件件做好标记，分桶而装，然后随口回道：“唉，她们都是给万花楼赚钱的，我不过是仗着你妈妈养着的下人，怎么能和她们有口舌之争。”
小红吐吐舌，然后嘟着嘴说道：“也就是妈妈这几日实在忙的团团转，跟个陀螺似的。”她朝门口看了下，转了话题道：“现在年关，万花楼人多眼杂的实在是叫人应付不来，前几日，南疆来了好多变态，非要找些没长熟的青葱丫头过夜，妈妈怕我被盯上，索性叫我躲在你这里帮你。姐姐不会嫌我吧？
我顿了顿，笑道：”怎么会，我这里素来无人过来，你一口一个姐姐的，不但给我添了热闹，还叫的我心头欢喜我开心都来不及呢。“说完又将衣服一件件放入已经备好的水盆。
她撑着头，帮我轻轻推着磐儿的摇篮，然后一脸好奇问道：”姐姐我常见你看着我，对我出神，似是以前认识我一般。而且每每得了赏赐还不忘记给我买点胭脂水粉。还送我那么贵重的耳环，妈妈和我说，这耳环可是能在乡下典当一间大屋子呢，我想问问你，你对我这么好，是不是小红让你想起了什么人？“
我看着小红，见她问得认真，心中不由惴惴，本想对她设防，可是转念一想，算了，便如实答：“我以前有个丫鬟，其实说是丫鬟，却和我如亲姐妹一般，她时时刻刻都护着我，有着和你一样一般明亮的大眼，一般的年纪，也一般说话直言不讳。”
小红侧头想了下，好奇问道：“真的吗？有如此和相像之人，可是她和姐姐你亲如姐妹，却为何不跟来？是嫌弃这万花楼，进出的人，都不干净吧。”
她的话虽然不经意，如同触碰了我的伤口，我皱眉摇头道：”不是，她怎么会嫌弃不来，而是她来不了，只是因为当初她为了拼死护我，叫人糟践了性命，那丫头日日跟我左右，陪我，却未曾享福过一天，被我连累，落得如此下场，所以我看见你，只觉似她重生，才不由自主待你亲厚吧。”
小红若有所思，难得露出一抹纯真之意，我见她低头不语的样子，实在是像极右儿，一阵朔风刮过，竟然迷了眼睛，落泪起来，忙转身用力按压衣服起来。
可是刚刚使劲，便啊呀一声，惨呼起来。痛得弯腰，十指连心，一下咬了牙，眉眼皱在一起，只觉得从头到脚，指尖到心口都痛到不行。若是往日，我必然要在捧着手，在地上打滚一番了。
只是，风月场上，总归是，长江后浪推前浪，世上新人赶旧人。花魁的座位不到两年，赛牡丹的位置，便让了人。新人来，旧人走。赛牡丹再容色倾城，也抵不过岁月袭人。只是她不知道见好就收，一心排挤打压后人，每每找了茬便是那句：“想当年老娘是花魁的时候，你们这群小贱人还不知道是哪个小妇养的，跟我装，这万花楼没我撑着场面，由得你们吃香喝辣的？”
今日她这么招呼我，还没等我开口，她话里话外便已经刻薄起我。我寄人篱下，不想惹了是非，就不和她争辩一句，只福了下后，说道：“姑娘抬举我了，这些活不过是最简单的。谈不上如鱼得水，不过是人贱自有天收。没让我走了绝路罢了。”
她微微挑眉，见我虽然恭敬，却不似一般初来乍到的新人一样，对她畏畏缩缩。便上来，眼里好奇看着我手头的衣服，侧目问道：“姐姐，这些都是白落梅的衣裳吗？怎么经过你的手这么梅香扑鼻呢？”
我看出她眼底的好奇，可是我知道她为人，心中不愿帮她，只轻声回道：“我不过是帮着白姑娘洗干净罢了。旁的估计是她熏了香吧。”
赛牡丹忍不住出声，颇为不屑：“啊哟，问下都不行，藏着掖着。若真是熏香，怎么可能这般清新自然。看来是我不得宠了，连个洗衣妇都要嫌弃我，想当年，我名动苏州城的时候，要什么有什么？居然现在连洗个衣服都要看人脸色，果然是世态炎凉。”
我一听她开嗓，便知道她要吵闹起来，她本来就是倚仗着她的嗓子吸引客人，所以一发作起来，音调一高，估计整个万花楼都能听到她这尖利的嗓音，我忍了又忍，怕惊动了杨妈妈不好，便拉住她道：“姑娘不要误会，我只是实话实说，估计你也不会听我解释，这样吧，你若不信，就请屋里的丫头，把衣服带过来，我且给你洗一次，我只能保证帮姑娘你洗了干净，但是洗完之后，你若要梅香扑鼻。我只能借了白姑娘那里的熏香，帮你试试，可好？”
赛牡丹马上脸色转阴为晴，得意道：“既然你这么说，我且放你一马，那便说好，若你能帮我洗得了称心了，那以后本姑娘的衣裳也都交由你洗。”
我拿她无法，恭恭敬敬接过她的衣服后，便退出了主楼，然后回到屋门口，正好看见小红在帮我看顾磐儿。
她一见我回来，看了我手里捧着的衣服，微微皱眉问道：“姐姐。怎么忽然接了这么多活。你虽然一向手脚勤快，可是也不能这么不顾忌后果的折腾自己啊，妈妈说了，帮人洗衣服也得似看人夹菜一般。你没必要别人找你，你就接下，只要给那些当红的洗就好啊。
我并不想惹了麻烦，在万花楼里，我第一件明白的事情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，于是笑了笑，整理起衣服说道：“多不了几件的。也就比平日多洗半个时辰，向来没什么关系。”
她看我开始洗，也不着急走，只说道：“姐姐就是太好说话了，前几日我还知道，有几个刁蛮的故意让你洗了之后，挑你刺，不给你铜板，姐姐你总得有一日不给这些人脸子，才能叫这些人知道你的厉害。”
我把衣服一件件做好标记，分桶而装，然后随口回道：“唉，她们都是给万花楼赚钱的，我不过是仗着你妈妈养着的下人，怎么能和她们有口舌之争。”
小红吐吐舌，然后嘟着嘴说道：“也就是妈妈这几日实在忙的团团转，跟个陀螺似的。”她朝门口看了下，转了话题道：“现在年关，万花楼人多眼杂的实在是叫人应付不来，前几日，南疆来了好多变态，非要找些没长熟的青葱丫头过夜，妈妈怕我被盯上，索性叫我躲在你这里帮你。姐姐不会嫌我吧？
我顿了顿，笑道：”怎么会，我这里素来无人过来，你一口一个姐姐的，不但给我添了热闹，还叫的我心头欢喜我开心都来不及呢。“说完又将衣服一件件放入已经备好的水盆。
她撑着头，帮我轻轻推着磐儿的摇篮，然后一脸好奇问道：”姐姐我常见你看着我，对我出神，似是以前认识我一般。而且每每得了赏赐还不忘记给我买点胭脂水粉。还送我那么贵重的耳环，妈妈和我说，这耳环可是能在乡下典当一间大屋子呢，我想问问你，你对我这么好，是不是小红让你想起了什么人？“
我看着小红，见她问得认真，心中不由惴惴，本想对她设防，可是转念一想，算了，便如实答：“我以前有个丫鬟，其实说是丫鬟，却和我如亲姐妹一般，她时时刻刻都护着我，有着和你一样一般明亮的大眼，一般的年纪，也一般说话直言不讳。”
小红侧头想了下，好奇问道：“真的吗？有如此和相像之人，可是她和姐姐你亲如姐妹，却为何不跟来？是嫌弃这万花楼，进出的人，都不干净吧。”
她的话虽然不经意，如同触碰了我的伤口，我皱眉摇头道：”不是，她怎么会嫌弃不来，而是她来不了，只是因为当初她为了拼死护我，叫人糟践了性命，那丫头日日跟我左右，陪我，却未曾享福过一天，被我连累，落得如此下场，所以我看见你，只觉似她重生，才不由自主待你亲厚吧。”
小红若有所思，难得露出一抹纯真之意，我见她低头不语的样子，实在是像极右儿，一阵朔风刮过，竟然迷了眼睛，落泪起来，忙转身用力按压衣服起来。
可是刚刚使劲，便啊呀一声，惨呼起来。痛得弯腰，十指连心，一下咬了牙，眉眼皱在一起，只觉得从头到脚，指尖到心口都痛到不行。若是往日，我必然要在捧着手，在地上打滚一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