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7云开雾散
207云开雾散
洛天忽然不顾一切的跪下，一把环住婉如的肩膀：“什么叫执念，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说话。那好，今日你说开了，我也不必日日苦苦在你那徘徊苦等了。”他从怀里掏出同样一块玉佩。居然和婉如的一模一样。
我眼尖，此玉和婉如那块无二致。只是刻着的字上面写着，不离不弃。
洛天盯她片刻：“你说，青丝千丈，莫失莫忘，我说，不离不弃，必生死相依。我时刻记得，我怎么会忘记？”他说完，转脸对着婆婆已然动怒，脱口道：“娘，当初孩儿和你说过，我这辈子非婉如不娶。现在我再说一遍，她这辈子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。洛府的大少奶奶。”
婆婆一丝难掩的尴尬自眼底划过，可是到底她在洛府翻云覆雨，冲着一旁已经发抖的凤英道：“你目无尊长，还不给你大嫂磕头谢罪！”
凤英忙跪下，磕头起来。一向骄横跋扈如她，却吓得瑟瑟发抖。
而婉如却任洛天环着，无所举动，默默落泪。五年，度日如年，今朝苦尽甘来？可是若苦不尽，甘不来。苦有多长？甘有多甜？人们常说苦尽甘来，现实中却是苦没有尽头。所谓的甘来，原来是习惯了苦楚之后的平静。
她从十八岁，寂守，瘦尽相思，夜惊孤眠，昼怕单雁。拜明月，天南地北，遥传入骨盼归愿。终得锦袍迎旧眷。但可怜处，与人同事郎君，郁肠谁解，去魂缠怨。
我忽然留心为什么她刚才要按我的手心。她早已心如死灰，这样无非是帮我分忧解愁。主要她一日在那，洛天虽然负她，可是单单这份愧疚之情就已然让婉如出于不败之地，洛府的大少奶奶，今日洛天当众说出，全府上下以后谁还敢对她有半点不敬？
我眼帘微垂，决定再助婉如一臂之力。我轻轻咳了一声。洛天如梦里惊醒，意识到自己失态，却犹豫不决，不知道收放。
我笑道：“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，这么一闹，倒是试出了大哥和我家相公的真心了。我总以为我家相公待我极好了，今日才发明白了，什么叫比翼双飞的誓言，永生不弃的情深。”我看着洛天，笑颜款款：“大哥这玉佩哪寻的，回头我也要叫洛林送我。”
洛天微一凝神，已然含笑，“弟妹何必调笑与我。你既然喜欢这玉佩，回头我让红叶帮你好好问问，正好当作今日错怪你们的赔礼，二弟意下如何？”
洛林反应极快：“哥哥送给大嫂的东西，必然是亲自挑选，独一无二的。这心思小弟怎么学的来。何况我素来不招爹娘喜欢，又大手大脚惯了，怎么敢要红叶格格的东西。”
婆婆起身，笑容如静穆的烟云，笑道：“好了，你们大哥做主，也不用推辞了，此番郡主受惊之事，其实如意是最清楚的。当年云梅进府，不知道闹了多大动静。莫说她不吃不喝，日夜不理任何人。就连我都跟着一起气到不行。今日让如意过来，也不是逼着她劝洛林收了红珠。只是郡主什么身份，我们怎么敢随便处理。”说罢她冲着众人道：“如意贤良淑德，洛府上下都知道。聪明能干更是不用说了。可是再聪明的女人，也会吃醋啊。可是善妒却是我们做女人的忌讳。所以当年我没劝她，就是要她想明白，所以今日红珠的事，她才不急不慢，进退得度。倒是老婆子我，面对红叶，又当她是媳妇疼爱，又惧着她是格格的身份，实在是进退两难。脾气就受不住了。”她殷殷叮嘱，“好在云开雾散。倒是成全了洛天这几日苦等的心意。婉如这些年到底是苦不堪言了，大家和睦，学那娥皇女英有何不好？以后的这个家，不要再无事生非，若再后院起火生事，不管是谁，不注意言行。就算是我亲生女儿，也必然不会徇私了。”
众人皆点头称是。我听婆婆提起当年我被暗算落胎，云梅又乘机进门，不免切齿。可是现在已然是最好的结果，这委屈还是咽下去了。忙垂首诺服。
“婆婆这话我实在是不敢遵从。”众人都在垂首希望能宁事息人，抽身便好，却不想婉如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，她唇边没有太多血色，浅浅一笑，倒是阴寒不少：“三妻四妾，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，要是咱们做妻子的多言半句，不就是犯了七出吗？只是婆婆议古论今，我想回头红叶格格心里会有疙瘩。”她本来是府上最无害的，可是我依稀记得初次相遇，她便念念不忘报仇，看来婉如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了，她哼笑一下：“那娥皇女英虽然是同嫁一夫虽然被千古传诵，可别人到底是亲姐妹。中意一人也不奇怪。毕竟从小一起，什么都习惯分享。而我和红叶从来就不是姐妹。想当年云梅借着如意滑胎心伤未合，迎娶了进门。旁的我不想说了，只晓得，云梅进门是人为的。而红叶进门确实天意。当年如意一个人含泪把自己关在屋内，不眠不休的绣着往生经，受了不少委屈。云梅连屋前金桂都不让如意采摘，阿薇求情说用来入药的还被责打。这妻去求妾，已经闻所未闻，洛林被骗，脑子糊涂一脚把如意踢的差点殒命了，就算他们现在和好如初，我还是觉得寒心。要是真的似婆婆你说的娥皇女英，那红叶和我好歹是平妻还能商量，如意却是无依无靠，连第一个孩子的忌日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。要不是洛林醒悟悔改，这辈子，她哪有机会还生下磐儿呢？”
“那些人不都惩戒了吗？云梅我也告诫过她了，早已悔不当初，安分守己到现在。”我心里回忆当初，历历在目，此中的苦和怨才叫我今日应付得当。倒是婆婆看着着婉如。脸色一变，眼底浮起一缕阴霾，只是洛天护着，她不好发作，只说道：“这些事情，不过是个意外，你就不要多说。”
洛天忽然不顾一切的跪下，一把环住婉如的肩膀：“什么叫执念，你从来没有给我机会说话。那好，今日你说开了，我也不必日日苦苦在你那徘徊苦等了。”他从怀里掏出同样一块玉佩。居然和婉如的一模一样。
我眼尖，此玉和婉如那块无二致。只是刻着的字上面写着，不离不弃。
洛天盯她片刻：“你说，青丝千丈，莫失莫忘，我说，不离不弃，必生死相依。我时刻记得，我怎么会忘记？”他说完，转脸对着婆婆已然动怒，脱口道：“娘，当初孩儿和你说过，我这辈子非婉如不娶。现在我再说一遍，她这辈子都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。洛府的大少奶奶。”
婆婆一丝难掩的尴尬自眼底划过，可是到底她在洛府翻云覆雨，冲着一旁已经发抖的凤英道：“你目无尊长，还不给你大嫂磕头谢罪！”
凤英忙跪下，磕头起来。一向骄横跋扈如她，却吓得瑟瑟发抖。
而婉如却任洛天环着，无所举动，默默落泪。五年，度日如年，今朝苦尽甘来？可是若苦不尽，甘不来。苦有多长？甘有多甜？人们常说苦尽甘来，现实中却是苦没有尽头。所谓的甘来，原来是习惯了苦楚之后的平静。
她从十八岁，寂守，瘦尽相思，夜惊孤眠，昼怕单雁。拜明月，天南地北，遥传入骨盼归愿。终得锦袍迎旧眷。但可怜处，与人同事郎君，郁肠谁解，去魂缠怨。
我忽然留心为什么她刚才要按我的手心。她早已心如死灰，这样无非是帮我分忧解愁。主要她一日在那，洛天虽然负她，可是单单这份愧疚之情就已然让婉如出于不败之地，洛府的大少奶奶，今日洛天当众说出，全府上下以后谁还敢对她有半点不敬？
我眼帘微垂，决定再助婉如一臂之力。我轻轻咳了一声。洛天如梦里惊醒，意识到自己失态，却犹豫不决，不知道收放。
我笑道：“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，这么一闹，倒是试出了大哥和我家相公的真心了。我总以为我家相公待我极好了，今日才发明白了，什么叫比翼双飞的誓言，永生不弃的情深。”我看着洛天，笑颜款款：“大哥这玉佩哪寻的，回头我也要叫洛林送我。”
洛天微一凝神，已然含笑，“弟妹何必调笑与我。你既然喜欢这玉佩，回头我让红叶帮你好好问问，正好当作今日错怪你们的赔礼，二弟意下如何？”
洛林反应极快：“哥哥送给大嫂的东西，必然是亲自挑选，独一无二的。这心思小弟怎么学的来。何况我素来不招爹娘喜欢，又大手大脚惯了，怎么敢要红叶格格的东西。”
婆婆起身，笑容如静穆的烟云，笑道：“好了，你们大哥做主，也不用推辞了，此番郡主受惊之事，其实如意是最清楚的。当年云梅进府，不知道闹了多大动静。莫说她不吃不喝，日夜不理任何人。就连我都跟着一起气到不行。今日让如意过来，也不是逼着她劝洛林收了红珠。只是郡主什么身份，我们怎么敢随便处理。”说罢她冲着众人道：“如意贤良淑德，洛府上下都知道。聪明能干更是不用说了。可是再聪明的女人，也会吃醋啊。可是善妒却是我们做女人的忌讳。所以当年我没劝她，就是要她想明白，所以今日红珠的事，她才不急不慢，进退得度。倒是老婆子我，面对红叶，又当她是媳妇疼爱，又惧着她是格格的身份，实在是进退两难。脾气就受不住了。”她殷殷叮嘱，“好在云开雾散。倒是成全了洛天这几日苦等的心意。婉如这些年到底是苦不堪言了，大家和睦，学那娥皇女英有何不好？以后的这个家，不要再无事生非，若再后院起火生事，不管是谁，不注意言行。就算是我亲生女儿，也必然不会徇私了。”
众人皆点头称是。我听婆婆提起当年我被暗算落胎，云梅又乘机进门，不免切齿。可是现在已然是最好的结果，这委屈还是咽下去了。忙垂首诺服。
“婆婆这话我实在是不敢遵从。”众人都在垂首希望能宁事息人，抽身便好，却不想婉如丝毫没有放过的意思，她唇边没有太多血色，浅浅一笑，倒是阴寒不少：“三妻四妾，本就是最正常不过的，要是咱们做妻子的多言半句，不就是犯了七出吗？只是婆婆议古论今，我想回头红叶格格心里会有疙瘩。”她本来是府上最无害的，可是我依稀记得初次相遇，她便念念不忘报仇，看来婉如是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了，她哼笑一下：“那娥皇女英虽然是同嫁一夫虽然被千古传诵，可别人到底是亲姐妹。中意一人也不奇怪。毕竟从小一起，什么都习惯分享。而我和红叶从来就不是姐妹。想当年云梅借着如意滑胎心伤未合，迎娶了进门。旁的我不想说了，只晓得，云梅进门是人为的。而红叶进门确实天意。当年如意一个人含泪把自己关在屋内，不眠不休的绣着往生经，受了不少委屈。云梅连屋前金桂都不让如意采摘，阿薇求情说用来入药的还被责打。这妻去求妾，已经闻所未闻，洛林被骗，脑子糊涂一脚把如意踢的差点殒命了，就算他们现在和好如初，我还是觉得寒心。要是真的似婆婆你说的娥皇女英，那红叶和我好歹是平妻还能商量，如意却是无依无靠，连第一个孩子的忌日都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。要不是洛林醒悟悔改，这辈子，她哪有机会还生下磐儿呢？”
“那些人不都惩戒了吗？云梅我也告诫过她了，早已悔不当初，安分守己到现在。”我心里回忆当初，历历在目，此中的苦和怨才叫我今日应付得当。倒是婆婆看着着婉如。脸色一变，眼底浮起一缕阴霾，只是洛天护着，她不好发作，只说道：“这些事情，不过是个意外，你就不要多说。”